新闻背景
5月22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代表国务院向十三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作政府工作报告，报告明确提出要促进中医药振兴发展。中医药历经几千年的积累和沉淀，是中华文化瑰宝，加强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是中医药振兴发展的必由之路。本文从多个角度，就如何加强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提出对策和建议。
在此次疫情防控过程中，中医药以自身独特优势向新冠肺炎亮剑，参与的力度与广度前所未有，中医药正加速走向世界，为更多人所知。今年4·26知识产权宣传周活动的主题是“知识产权与健康中国”，而健康中国的实现，必定少不了生生不息的传统中医药。中医药是传统瑰宝，若要传承守正、创新发展，加强中医药知识产权保护刻不容缓。有鉴于此，笔者从理论和实务两方面，结合国际规则和国内实际，提出如下对策及建议。
齐头并进，多管齐下
中医药是中华民族原创的医药文化体系，历史悠久，理论独特。而现代知识产权制度只能保护中医药的一部分，是因为当初在制度设计时很大程度上低估了其复杂性，忽视了中医药的传统性，这就导致在保护中医药的上游知识时面临巨大的不确定性。对此，我们应该有所作为，完善知识产权制度体系。
在专利审查上，一方面，除了完善“新颖性”的认定，对于“创造性”标准，若在制作药物时，与传统的制备工艺相比，使用了全新的加工方法，或者对其中某个或多个环节进行改进，使产品在治疗效果上比传统产品更突出，或相比以前的加工工艺来说，能带来更正面更显著的效果，都可以认定为符合“创造性”标准。在“实用性”上，若在中药配方和原材料一旦形成的基础上，生产的中药成品质量稳定且能够批量生产，不存在不确定性和偶然性，即可被认定具备“实用性”。另一方面，在中药专利申请审查上，应立足中药自身特点，切不可完全照搬西药的专利审查标准，且要从中药行业创新意识不强、水平不高这个状况出发，否则会限制中药专利保护。总之，笔者认为，在中药的专利保护上不能一蹴而就，应制定一个过渡期，通过保护中药的制度创新，激励整个中药行业的创新。
在商标保护上，如老字号，与普通商标相比是有一定区别的，它本身就具有一定知名度，可以成为驰名商标。所以在通过驰名商标的方式加大对老字号保护的同时，还应完善中医药老字号作为驰名商标的认定程序，如简化程序，提高效率，设立专门的机构办理中医药老字号驰名商标认定事宜，扩大保护范围，提升保护力度。此外，还可对全国的中医药老字号实行统一登记和管理，进一步完善《企业名称登记管理规定》中相关异议程序，具体可借鉴商标法中有关注册登记的规定。对于中医药行业驰名商标的持有人，为了维护商业信誉，可以借鉴其它行业的防御商标和联合商标战略，构建完整的商标保护体系。
在著作权方面，从理论上讲，著作权法对于中医药领域的保护是非常有限的，主要集中在中医药方面的论著和理论知识的具体表达，但是笔者认为可以探究更多符合著作权保护的形式。如中药药品说明书，虽然药品说明书是国家规定的行政许可文件，且有格式要求，但它所记载的如实验数据、药代动力学、毒物原理等内容，都是科研人员所独创的结果，应该受到著作权保护，这与科研论文能够获得著作权保护的原理是一样的。对于“中医药老字号”，还可以考虑采用著作权保护，“中医药老字号”取名引经据典，积淀了本行业的历史文化，经后期继承人的修改，如改成建筑、美术或其他形式的艺术作品，符合“独创性”要求的，那么修改的作品著作权理应属于该修改人，且该修改人尚健在或死后未超过50年，则应受著作权法保护。当然，“老字号”作为特殊作品的著作权保护，与上述可以通过驰名商标保护并非是互相排斥的，两种方法可并行不悖。
在商业秘密上，由于中医药的自身特点，尤其是“祖传秘方”等就是典型的技术秘密内容。正是这种行为的秘密性和刻意的隐藏性，让中医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从而增添了中医药乃“玄学”的味道。但是笔者认为，在认定医药成果是否构成商业秘密时应当考虑其历史传统和行业特点。一方面，保密措施上，中医药传统上的“师徒制”“父子传承制”等都体现了主观上的保密意图，客观上也达到了一定的保密效果，可以作为合理措施予以认定。另一方面，若在其行医的地域范围内不为公众所知悉，就应当认可其秘密性。同时，中药材或者处方被公开不必然导致其“秘密性”的丧失，因为就同样的药材也有不同的用量和用法，从而产生不同的药物效果。此外，在保护的具体内容上可以是中药的用法和用量、中药组合、熬制汤药的方式与方法等涉及中医药的各项信息。
与时俱进，走向国际
中医药知识产权发展与中医药国际化是相辅相成的，知识产权是国际化的源动力，中医药走向国际也有助于增强中医药知识产权发展和提高国际竞争力。当前中医药国际化正处于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时期，我们应把握时机，使中医药与时俱进，现代化发展，让中医药进一步走向国际。
时至今日，社会已发生巨大变化，中医药原有的科技平台已不能完全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要想融入当今社会，走向国际，建立中医药现代化理论体系是必由之路。中医学要融合诸如现代数学、心理学、现代医学等其他学科力量，打造一个科技平台，将中医学的“整体观念”“辨证论治”“天人合一”等观念用现代科学语言表述，利用现代科学技术发展中医药，大胆采用现代医学诊疗手段结合中医理论进行辩证分析，将传统中医药发展成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中医学。
另外，在中医药走向国际的过程中，一是吸引外籍人员来国内诊疗康养，参照国内著名旅游区建设开发经验，如云南丽江，打造国际化医疗诊治和康养功能区，运用中医药特色疗法，结合先进医疗设备和技术，充分发挥中医药诊疗、未病先防和既病防变的双重优势，同时提供住宅、休闲娱乐、零售、科研等支持性服务。二是让中医药走出国门，积极打造中医药国际驰名商标品牌。中药企业要注重国际商标注册，加强品牌的国际保护，还应重视品牌文化建设，得到国外消费者高度认可，在国际市场中占有一席之地。
结论
中医药事业关乎健康中国的实现，绿色之路的发展，也攸关中华民族文化的传承。根据中医药自身特点，选择合适的知识产权保护模式，充分保护好中医药，既能缔造创新发展的无限可能，也能让我们在中医药文化中迸发出更强的民族自信和自豪感。（邓 恒 杨 雪 作者单位：北方工业大学 ）
（编辑：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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